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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三立动画相声全集为了收集老北京的声音,这个长着外国脸的中国人折腾了好几年-新京报

全部文章 admin 2014-09-08 310 次浏览
为了收集老北京的声音,这个长着外国脸的中国人折腾了好几年-新京报

他发现,每个城市的声音特色在慢慢消失,开始变得整齐划一。老北京的鸽子哨逐渐消失后,再也找不到一种可以代表北京的声音。但这种消失的过程又吸引他,“有一种复杂的存在感”。
全文4083字,阅读约需8分钟
▲秦思源在长城录音。受访者供图
新京报记者 张维编辑 胡杰 校对 陆爱英
走进这间大约五平方米、灯光昏暗的小屋,按下触屏电脑上“夏天”的按键,伴着歇斯底里的蝉鸣,你会听到——
“斗大的西瓜嘞——,船大的块儿嘞——,吃来哎——,闹块儿嘞——”;
“冰淇淋嘞——,雪花酪——,好吃多给拉拉主道——”;
“有破烂儿我买——,有旧衣裳我买——,换洋取灯儿——”
闭上眼睛,恍惚间仿佛置身在上世纪80年代北京胡同里的燥热午后宁乡考试网。
这是位于北京市东城区史家胡同的北京声音博物馆。这里收录了七十多种老北京叫卖声和响器声。1971年出生、中英混血的艺术策展人秦思源是它的发起人。
秦思源理想的声音项目不止于此,它有更宏大的蓝图。他希望可以收集更多过去和当下有意思的声音,让公众在聆听过去的同时,也以一种新鲜的方式感受现在。
“我不是要倡导大家提高对声音的敏感度。”秦思源说,“我想让大家知道,那些生活中非常熟悉、微不足道,却总是被我们忽略的声音,在现实生活中也是有角色的。这个角色还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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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找鸽子哨
“豆汁油条钟鼓楼,蓝天白云鸽子哨。”作为老北京文化符号的鸽子哨,一直是秦思源的心结。为了录制一条充分复原老北京四合院上空清脆、纯净的鸽子哨,他已经折腾了三年。马马虎虎的,不少;真正满意的,还没。
起初,他从朋友、朋友的朋友处得到了不少线索——对方辗转跟他表达,自己玩鸽子特别棒,可以玩到鸽子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秦思源一听,赶忙跟人说:“那行,我跟你混吧。”
到了地儿一看,对方纯属忽悠——要不没鸽子,要不不会做鸽子哨,要不就是养了稀稀拉拉几只,“飞得惨了吧唧的”。
好不容易找到玩得好的人,但人家住北京城里,城市噪音没法避免。“也不能让人家大半夜给飞,鸽子也得睡觉。”秦思源说。
朋友邀请他进了一个玩鸽子哨的全国群。他天天往群里发消息,问有没有人愿意帮他录。群里安安静静,五百多人,没一个人搭理他。
直到找到张宝桐。张宝桐是北京鸽子哨八大家文字辈陶佐文先生的传人。录鸽子哨这事,总算有了转机。
经张宝桐介绍,秦思源在北京朝阳区黑桥村找到一个玩家。录音那天,还算顺利,鸽子飞得也不错。突然,一只老鹰冲进鸽子群,鸽子飞散了。跟踪录音的五只鸽子,最后只剩下仨。还好鸽子没被老鹰抓走,到了晚上都飞回来了。
录音效果还算凑合,但和秦思源理想的状态还有差距。隔段时间,他再去,发现黑桥村已经拆迁了。
只得再次寻觅——“要找郊区,要有鸽子,还得有好哨儿,那太难了。”
今年春天,还是在张宝桐介绍下,秦思源认识了河北张家口附近一个村里的玩家。这一次,为了避免失误,他准备了双保险——两个录音机,还带上无人机航拍。这一次,鸽子没出岔子,器材又出了问题。
▲今年春天,秦思源在河北张家口的农村里录鸽子哨。受访者供图
他一个人要同时操作两个机位的录音机,还得控制无人机,手忙脚乱中,录音调错了模式。录完音又发现,无人机又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
“还好鸽子飞了二十来分钟,录音质量不是特别完美杜娜娜,但还有一分钟能用。”秦思源自我安慰,下次再来录。
可是下次,得等到10月底了——到了夏天,天气太热,鸽子不飞了。
这中间,秦思源也没闲着。6月中旬,他去了趟位于河北张家口的天漠影视基地,听人说,那里有他一直想录的驼铃声。
影视城里的骆驼,都是当地农民养的,租一头骆驼,一天得一千块钱。理想的驼铃声,至少得四五头才能组成声场。他找老农还价,如果只录半天,能否只收一半钱。老农想都没想,摇摇头,摆摆手,“这是原则性问题窦天宝传奇,最低价就是一天一千。”
只得悻悻回京。有个养骆驼的朋友听说了这事儿,邀请秦思源去他那儿,免费提供骆驼。但这个朋友在内蒙古和甘肃交界,距离北京一千四百多公里。
秦思源又犯了难,机票也贵啊。“这下倒好,骆驼是免费了,但我去那儿又得脱一层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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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用声音书写历史呢?”
收集声音的想法,最早要追溯到2005年。
那年,秦思源作为英国大使馆文化教育处艺术项目总监,和几位英国声音艺术家发起了一项名为“都市发声”的项目,寻找北京、上海、广州、重庆各个城市的代表声音。
在“我最喜爱的北京声音”中,鸽子哨声、平房小院枣树上大红枣劈劈啪啪的落地声名列前十位。
一位参与者留言说,她最喜欢公车售票员报站时的声音。“因为它是通过人的嘴巴说出来的,里面富含了当时这个人的喜怒哀乐。这大大区别于地铁报站的声音——一种从喇叭里放出来的声音。”
2013年筹备北京声音博物馆时,秦思源重新听2005年录的城市声音,突然有了一种时空交错感。
“铛——铛铛铛——,铛——铛铛铛——”,听到北京电报大楼的喇叭里准点传出的《东方红》,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上世纪90年代,他刚来北京、住在民族饭店的日子。
秦思源和北京颇有渊源。他的外祖父母都是民国文学界名家,史家胡同博物馆所在的史家胡同24号院就曾是他外祖父母的宅院。他童年在北京短暂生活,上大学后也来北师大交换过几年,当时组过乐队,当过主唱。毕业后从事国际敦煌学研究。2002年,他和妻子举家迁徙到北京,做了专职艺术策展人包茎吧。
在他的记忆里,老北京简直是自行车王国,路上都是自行车,三四环还能看到双把儿的拖拉机,“嘟嘟嘟嘟嘟——”;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往后,小轿车越来越多,自行车铃声也很难听到了……
声音对记忆的独特唤醒体验,让视觉艺术家秦思源第一次认识到听觉的价值——“声音作为感官和情感上潜在的记忆,附着于人的神经元和突触之间。”
▲秦思源在大望路录城市的声音。受访者供图
建筑声学专家研究也表明,视觉到大脑的神经通路长度约5厘米左右,听觉的神经约9厘米。视觉神经通路最短,是五官感知最为直接和迅速的,与视觉相比,听觉更加抽象简洁,因此需要人们投注更多的悟性和理解。
“为什么不用声音书写历史呢?”秦思源想。后来他曾多次向公众阐述声音项目的初衷——北京声音,张绿水就是北京的历史。如果现在不记录下来,那么这种历史在今后就将更难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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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上眼睛,老北京就真的回来了”
2013年,在英国王储慈善基金会(中国)的资助下,秦思源找到了录音师贺斌、编程师孟奇。以三人为主的团队,花费近一年时间,录制并合成了七十多种胡同声音,主要是老北京叫卖声和响器。
录制这些声音的难度并不大。老北京叫卖队可以提供大部分的叫卖声——上世纪50年代,北京人艺排演《龙须沟》时,所有演员都跟着货郎生活过至少两个月,学习叫卖,这些叫卖技艺后来由演员传给民间艺人蛇郎君。至于响器声,北京著名收藏家阿龙提供了几乎所有需要的响器。
难度最大的,还是像蝉鸣、风声这样的背景音。
贺斌记得,他当时想过录制清晨胡同的声音。早上四五点蔡宗建,跑到胡同里才发现,空调声、车辆声已经此起彼伏,噪音早已贯穿城市的24小时。“北京这种大城市,早已经没有非常静谧的时间了。”
想录制干净的胡同风声,也几乎不可能,而野外的风又不能作为替代。贺斌说,野地里的风是呼呼的,片状的;胡同里的风是经过屋檐切割、反射的,有音乐旋律在其中。后来只能到京郊古北水镇找到替代声。
博物馆落成后,英国王储慈善基金会(中国)前中国代表胡新宇邀请老北京去听,大家都觉得不错。人们能通过胡同声音翻新对每个微小声响事件的记忆,这事儿就算合格了。
“大——小——嗨小金鱼儿嘞——来几条不来几条——三两条就卖一毛——蛤蟆骨朵儿——大田螺蛳嘞——”
▲秦思源在颐和园。受访者供图
叫卖声响起林世玲,土生土长的北京人胡新宇觉得时光倒流了,小时候货郎来家门口卖金鱼的场景好像就在眼前江天佑。
“你闭上眼睛,老北京就真的回来了。”他说,现在谁还知道“蛤蟆骨朵儿”就是蝌蚪?
但有些历史声音终究无法再现了,贺斌觉得遗憾。那些找来的叫卖艺人,吆喝的声音里总是有无法避免的表演成分;而那些真正当过货郎的人,多数已经辞世,还健在的,声音也早已苍老——“这种声音是有质感和历史价值的,但是不对的。”
北京人艺著名编剧蓝荫海老先生曾跟他们提到,以前北京风大,胡同里电线杆的绷线技术不高,松松垮垮。晚上风大时,老北京总能听到风吹电线叫唤的声儿。
贺斌一直想复原这个声音。但电线长短不一样,风速不一样,电线在空中旋转的声音也不一样。他说,即使找电影里专门做拟音的部门去复原,大概也很难再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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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一个怀旧分子”
北京声音博物馆落成后,临时组建的声音收集团队解散,因为资金问题,秦思源的声音项目一度陷入长久的停滞。
让他苦恼的是,很多人都以为这是一个关于老北京声音的文化遗产项目马三立动画相声全集。很多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相关的基金会找到他,希望他把这件事继续做下去。他反复跟人解释,他更关注当下而非过去。“我不是一个怀旧分子。”
对他来说,北京声音博物馆只是项目的第一步,未来他还要收集更多当下的声音;时机成熟以后,还要复原上世纪不同年代的环境声。
比如还原上世纪80年代公共汽车的声音。要完全复制当时的声李源根场,他首先得找到一辆已经报废的上世纪80年代的公共汽车,“一启动,整个车身、铁皮架子、车窗玻璃都在晃动的那种”;还得找到退休的公交车司机和售票员,情景再现——售票员嘴也懒得张阿木龙虾,懒洋洋地朝乘客嘟囔:“买票,买票……”
秦思源知道,要完成这个想法,需要更多社会资源。比如,有人愿意为他提供一辆报废的车,而某个关注他项目的朋友的大爷大叔、邻居大姐恰好又是退休的老公交车司机、售票员。“这很困难。”不过,这是远景了。
今年春节后,声音项目重新开启。秦思源有了新的想法。这一次,他单枪匹马上阵,不但收集新的声音,也会把寻找声音的过程拍成vlog放在他的个人微博“@秦思源Colin”上。和公众的互动,也是他项目的重要部分。
他发现,每个城市的声音特色在慢慢消失,开始变得整齐划一。老北京的鸽子哨逐渐消失后,再也找不到一种可以代表北京的声音。但这种消失的过程又吸引他,“有一种复杂的存在感”。
他更喜欢北京南城的天坛公园。被汽车引擎声和轰鸣的鸣笛声包裹的国际大都市一隅,还保留着传统北京的生活气息。人们在这里跳广场舞、打太极、耍棍子、玩鞭子、踢毽子、下象棋……各种活动发出的响动,一起构成了北京丰富的声场。
▲今年夏天,秦思源在天坛公园录老北京玩鞭子的声音。受访者供图
“这些特别日常的声音,是和你的记忆和感受捆绑在一起的谭晓琳。一旦这个声音消失,你不会注意到它的消失,因为它特别不重要,是背景的一部分,也不断会被别的声音取代。”秦思源说高湛和陆贞,但若干年后,人们再次听到这些当时被忽略的声音,和声音捆绑在一起的感受会重现。
这些日常、琐碎又常常被我们忽略的声音,都被这个“长着外国脸的中国人”收到了他的录音机里——
小区楼下小贩的喇叭里重复的叫卖声:“换纱窗纱帘——,清洗油烟机——”;
马路边的红绿灯转换声:“嘟——嘟——嘟——,嘟嘟嘟嘟嘟——”;
共享单车关锁的声音:“嘀——嘀——嘀——天网追踪,嘀嗒嘀——”。
值班编辑 胡尔康 吾彦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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