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与远方】杨洪波:西游漫记之挑战阿里-证券日报e保险

【诗与远方】每周六日推出，与君共享。

杨洪波
辽宁本溪人
东北师大历史系毕业，硕士，毕业后在清华大学任教吕令子，后进入中国丝绸进出口总公司，任二级公司总经理。现任《卓越理财》杂志出版人、《罗博报告》杂志社社长、卓越美术馆总经理邱小冬。
西 游 漫 记
原创：杨洪波
往期链接：西游漫记（一）｜从北京到青海
西游漫记（二）｜挺进西藏

三、挑战阿里
行至珠峰，便接到老友冯德明电话，力劝到此为止，绝不可再往西行，因为他在部队时曾去过阿里，那里路况不好，情况复杂，风险很大，令我打道回府。可惜我性情所致，骨子里总是有种随心所欲的张狂，时常突发奇想，一发不可收拾。既然到了这里，怎能不一直向西？那里是阿里，是世界屋脊之屋脊，有着迷人的诱惑力，值得挑战。开车下了珠峰王妃七岁了，毫不犹豫地车头左转，向西狂奔。
下来珠峰，看车油表湘女潇潇，还有不到200公里油量，心想到60公里外的老定日县城总会有加油站。后来证明这是一个错误的判断。到了老定日县城岗嘎镇公安检查站，向警察先生询问哪里有加油站，告知岗嘎镇没有，前方190公里处有一个加油站，建议我回到定日县白坝加油，并说这是最好的选择。听从警察的建议，回开70公里加油，当日住在白坝。受此教训，以后只要见到加油站，不管能加多少油，一定加满。在西藏汽车加油是要在驻站公安那里提交身份证、驾驶证和行驶本，开具一个加油单，加油站才能加油。虽然不解，也只能入乡随俗，习惯了就好。

10月6日。
向阿里进发。
从白坝出发再度来到老定日县城岗嘎镇，路基下面的草原上牧民正在杀羊宰牛，见一老妇人将牛羊杂碎扔给一群野狗吃，野狗争先恐后，撕咬大嚼。十多个孩子见我停车拍照，蜂拥而至，纷纷伸出小手。从北京出发时带来很多小月饼，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把月饼分发给孩子们，还是不让我走，最后赶紧跳上车，逃也似地走掉了。再前行，见两位妇女在很陡的山坡上放牛，停车拍照，她们则飞快地从山上跑下来围在车前。照例送给她们几块月饼，送上几元钱，才让我离开。
老定日县城岗嘎镇

继续前行在聂拉木县的公路上，不时会看到古代烽火台和古城堡。喘着粗气爬上山顶，山顶的烽火台已是残垣断壁，但似乎仍能听闻战马嘶叫、弓弩齐鸣。在门布乡有几十处古代城堡，据说都有数百年以上的历史。这些历史遗存具有历史价值和文化价值，值得妥善保存。可惜无人问津，被人们忽略遗忘重生鲲鹏。

碉楼

触摸历史

春都村

在春都村，很多藏民围坐在一起喝着酥油茶聊天，可能是在歇晌。凑过去，他们用藏语交谈，完全不知所云。好在其中一位像村干部模样的人会说汉语，我指着村边上那些残破的古城堡对他说，这些可是宝贝啊，是很有价值的东西。他不屑地说，有什么用？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们还在为眼下的生存忙碌着，并不知道这些珍贵的历史遗存，在未来会变得越来越有价值。不由感慨：
古堡多颓废，
断垣泣无声。
但祈天工在，
扶危待新生。

残破城堡不远有一处房子，一个妇女从房间走出来，很自然地在草地上方便，好像我并不存在，这在内地高速路上也时常能见到，但基本是男士，而在西藏，男女在这方面绝对平等。
在松多村，藏民在一个通往村子的石桥上筛青稞。他们的办法很特别，把混杂青稞皮的青稞抬高倒下来，劲风便把皮吹掉，干净的青稞落在地上。大人在忙，一个小女孩趴在桥边上看书，抬头看我，那是一种震撼心灵的眼神碰撞，脏脏的小脸，纯而又纯的眼神，他们根本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模样。他们知道要学习，学习会改变命运。祝福这些贫穷可怜可爱的孩子们。

松多村

桥边读书的孩子

在吉隆县附近，偶遇漂亮的佩枯湖，海拔4590米，这里没有人会来，我则一个人坐在湖边，晒着暖阳，听着风吹湖水发出的轻轻的浪的哗哗声。湖边有很多薄薄的石片岳红个人资料，特别适合打水漂，石片在水面跳动，一串水花延伸到前方，这是孩童时代的最爱。

佩枯湖

继续往前，一段噩梦般的路横在眼前，因为修路，来往车辆要从河床上通过，这段路大约三两公里。是进是退？英雄面前无畏途，下到河床，大大小小的坑密布其上，载重卡车压出深深的车辙，骑着车辙慢慢移动，偶有大卡车迎面驶来，扬起漫天尘土，只能停车避让。最后成功走出河床，竟然没有一次托底。过了这段可怕的路段，向左拐上了通往吉隆县城的道路，爬上5236米的孔唐拉姆山。这里遇到两辆越野车，车上游客告知此路通往吉隆县城，但不通往阿里。其中一位先生见我一人登山，很是惊讶，与我合影并留下联系方式，说回去要联系的。回京后得知，这位单亚军先生是河北致远通用航空服务有限公司董事长。单先生让同伴给我一个手台，一起去萨嘎县，路上好方便联络。我婉谢了，情知他们的丰田霸道相当霸道，我的车根本无法跟上他们，只说在后面跟着就好。

孔唐拉姆山口相遇单先生
从孔唐拉姆山下来，转向萨嘎县方向，这是通往阿里的必经之路。今天真正的噩梦这才开始。七八十公里的山路，是搓板一样的土路，行走其上，就像跳蹦床。这是20天来最难走的一段路。只见单总和他的同伴在这样的搓板路上如履平地，一点没有减速，车后留下一道尘烟，越来越远，后来连影子都看不见了。回京后单总来北京我们见面，他说，在那样的路上需要保持一种合适的速度，以配合每个搓板的间距，那样就会平稳一些。我可不敢，车颠碎了没人救我。一路慢慢开，10到20公里的时速谭什成，以巨大的耐心走完。在萨嘎县城住下，把已经被泥包裹得没有模样的车清洗一番。

是日，行程313公里。
10月7日。
上午在萨嘎把车油加满，向玛旁雍错方向进发。沿着219国道，过了海拔4797米查藏拉山口，就进入平坦的湿地，景色宜人。又是被一个建在山顶的碉楼吸引了，弃车爬山，倚着山顶的碉楼，俯瞰山下河畔的城堡和深蓝的天空深蓝的河水，不舍离去。山坡上有两只牦牛在吃草，稍稍走近，牦牛就目露凶光，做出攻击状，只能知趣地躲开它们。

萨嘎

在老仲巴有个扎东寺，松赞干布时期修建。年久失修，现在有5位僧人在此维修维护。送上一份心意，获得喇嘛合影的奖励。mikuo

扎东寺
2015年4月25日尼泊尔8.1级大地震对西藏地区造成很大影响。沿途看到一些民宅在建设中，也能看到作为临时居所的帐篷。新建的房舍整齐划一，政府在灾后重建中做了大量投入。

地震后重建家园

仲巴县境内219国道沿途，各种风景任由欣赏。西藏马泉河湿地自然保护区最为漂亮，草甸上错落着一汪汪水塘，像镜子一样嵌在大地上三十里铺简谱。湿地的草在阳光下几近红色，马牛羊慢悠悠懒洋洋地徜徉其间。一路上总能看见保护动物的牌子，但并没有看见一个所谓动物。别急，接近傍晚，先是看到两只鹤，立在羊群边上，在水里寻找着什么。这应该是一对夫妻鹤，在这样的旷野相依为伴，才可能摆脱寂寞。后来又看见两批藏野驴。一批18个，一批7个。野驴集体行动沙祖康简历，似乎胆子比较小，远远地见到人，就警觉着站立不动，随时准备逃掉。看来人与动物的和谐互信关系还没有完全建立起来。这里也有沙漠，藏区对沙漠的治理很重视，种了成片的沙棘，用塑料薄膜大面积覆盖，还有在沙丘上摆放石头，治理效果很不错。路上见到三位骑行到阿里的外国人，太厉害了。

草原上的野驴

进入阿里
晚8点左右进入阿里地区。经过认真严格的边防检查，继续向霍尔乡开拔，将在那里住宿。经过海拔5211米的马攸木拉山，天已经大黑，用强光手电照射才能看清路牌。100多公里的路上，只有一个村落，陪伴的只有高亢铿锵的苏联歌曲和车窗外的一勾弯月和贼亮贼亮的星斗。胆小的人置身此地，想必会发抖的。漆黑的路，车灯又非疝气大灯，只能看出去几十米，握着方向盘的手渗出热汗，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想方便一下是件麻烦事，停车有风险，担心被草原狼叼去，或被成群的野狗围攻。西藏的野狗太多了。实在没办法两杠两星，就右脚留驾驶室里，左脚踏在车门外公路上，左右观望，高度警觉，随时防野兽的突然袭击。解决完毕，浑身顿觉轻松，快速关门，逃之夭夭。10点多，终于到了霍尔，一天结束了。

入住霍尔南方大酒店，房间门号是黄鹤楼。这个有着响亮名字的酒店就是一个大院子，两排平房，大约不到20间客房，这个季节已经没有游客，只有我一个人入住。铁制房门有些歪斜，门缝有寒风吹进来，室温在零度以下，没有任何取暖设施，盖上冰冷的被子，和衣而卧。夜里冻醒两次。

是日，行程458公里贾兆冀。
10月8日。
清晨从霍尔出发，见到6位武警战士在沿路捡拾垃圾，大清早就被感动了一回。我也是环保主义者，从北京带着垃圾袋进藏的。离开霍尔十几公里，路边一直有武警战士捡拾垃圾，我只能减速向战士们竖起大拇指，表达赞许和敬意。

自带垃圾袋，垃圾不乱丢
抵达圣湖玛旁雍错，这里真是人间不可多得的美妙去处。进入十月份，一个游人都见不到了，一人一车一湖，饱览绝美风光。因过了旅游旺季，收门票的人不在收费处，径直进入，省下150元门票，但咱不能占人家便宜，捐给湖边的已有800年历史的基乌寺。听说玛旁雍错周长60公里，藏人多在这里转湖，何不也绕湖一周，以示虔敬。基乌寺工作人员告知，转湖要顺时针走，按其指点，沿湖左岸开车进入。话说去转圣湖，实在是过于乐观了奥斯特塔格，这路也太难走，石子土路，凹凸不平，左侧就是悬崖，每每有落石危险，又快走不得。很长时间不见人影，唯见海鸥、野鸭飞来飞去，其实人家不想飞，都是被我惊飞的。最有意思的是遇到几十只上百只野鸡雏，会跑不会飞，从湖边向山岩一侧窜去。给它们拍个照可费劲了，躲着人跑，太认生洪荒道路。行车十余公里，终于遇到两拨转湖的藏民，一拨是三个藏族青年男女，明知后面有来车，头也不回认真地在石子路上走着。还有一拨十个人，坐在路边休息。他们都不会说汉语，就比比划划和人家套近乎。他们只是报以憨厚的笑，一个男青年站在我的车前面让我拍照，打出胜利的手势，那黝黑的脸庞带着一种坚毅和善意。想和他们合影，他们没有人会使用手机拍照，费了点劲才教会了一个年轻一点的小伙子，大家聚拢在一起，把甜蜜的笑容留在镜头里。挥手告别，继续前行。圣湖的东边与一个巨大的湿地相连，车子是无法通过湿地的，走了十几公里，方知根本不能开车转湖的。

基乌寺

纳木那尼峰

玛旁雍错

返回基吾寺，尝试从那里逆时针开进去。石正方结果，开出去大约500米发现危机重重，比顺时针方向还难走。找了一个勉强能调头的地方停车，然后转过一个高耸的悬崖，步行一公里左右，登上山坡，坐观湖景。圣湖色彩是因时因地变化的，时间和观察地点的不同，所见也就有所不同。下午的圣湖是黄色、绿色、蓝色和褐色等相间布局，比中午更丰富多彩。湖夹在冈仁波齐峰和纳木那尼峰中间，雪山碧湖交相映衬，心思由近及远，渐至虚空。坐在山上，其实也不单单是看风景，风景后面似乎有种魔力吸引着我，至于是什么魔力，也是说不清楚的。
西藏纳木错、羊卓雍错、玛旁雍错三大圣湖已全部来过，是否已洗净灵魂不得而知，唯美至圣却是不容置疑。玛旁雍错藏语意为“永恒不败的碧玉湖”，是世界上多个宗教认定的圣湖，是世界最负盛名的湖泊之一；纳木错藏语意为“天湖”，是世界上海拔最高的咸水湖；羊卓雍错藏语意为“天鹅湖”。
玛旁雍错圣湖距离冈仁波齐神山不远，开车至神山脚下的巴嘎乡，停车公路旁，从太阳高挂到夕阳西下樊志起，个把小时的时间都在观察神山的变化。最美的景致当属夕阳映在神山上。神山吸引着无数的藏民来此转山，后来上演的电影《冈仁波齐》，把藏民对神山的虔敬描写得淋漓尽致。西藏处处有神山，然而，冈仁波齐地位最崇高、影响最广泛，为西藏第一神山。冈波仁齐峰是多个文明、宗教的圣地，在它周边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发育出了四条河流：山之东侧马泉河是雅鲁藏布江的源头，山南之孔雀河是印度教圣河恒河的源头之一曾奇峰，山之西侧象泉河的下游是萨特莱杰河，也是经过巴基斯坦的印度河的支流，山之北侧的狮泉河是印度河的正源。因如此特别的地位位置，被古代印度人视为世界的轴心。这些河流所孕育的文明和宗教沿河上溯，均以冈仁波齐为精神之源。一个不信仰宗教的人，来到了一个宗教色彩浓郁之所在。

冈仁波齐

冈仁波齐夕照

当夜住在神山脚下，半夜惊闻狼嚎，拉开窗帘望去，黑夜里什么都看不到，只有狼的嚎叫和狗的狂吠。有诗云：
神山照金辉，
圣湖洗魂灵。
决眦云天外，
出世已生情。
是日纸蜻蜓，行程124公里。
10月9日。
早上从冈仁波齐山脚下出发，前往与印度相邻的札达。经过219国道，转向705县道，路面是平整的柏油路，只是比较窄。路遇一只小鹿，一群盘羊，两只丹顶鹤。见到盘羊也是件不容易的事。盘羊躲在海拔四五千米以上的高寒地带生活，在阿里地区据说还有六七千只。盘羊粗壮结实的犄角看着就透着一种力量感。盘羊见人也不会狂奔而去，只是躲得离人远一点，情知人们无法追赶上它们。它们在陡峭的山坡上寻找食物，腾挪跳跃，自由自在。山路很窄，但来往车辆很少，停车拍照也不算有多危险。那群盘羊全部进入我的镜头。

盘羊

札达土林的自然地貌堪称一绝，绵延数十公里，蔚为壮观。天工造物，鬼斧神工，千姿百态，林林总总。站在高处望去，土林接远处雪山而止。立在停车场的牌子上这样介绍土林：“远观土林，层峦叠观（疑为现），陡缓相间，跌宕起伏，沿河谷亘横绵延数十公里，与四周的雪山交相辉映，岭翻浪涌，峰跃惊涛，展现札达土林地貌的宏大气魄。构成土林的地层形成已有200万年至2000万年的历史。”

扎达土林

到了札达县城，首先参观有900年历史的托林寺。寺院正在整修，一片混乱，寺内佛像都已毁坏，问管理人员何故？其不敢明说，我说文革破坏的吧？他说是。

托林寺

再去古格王国遗址，这是有1300年历史的古格王国的宫堡。听管理人员说，从山下到山顶有300米高，我到没觉得，用35分钟登上山顶。整个古格王国遗址依山而建，层层叠叠，错落其上的房屋建筑和洞窟达600余座，半山腰发现一个有壁画的洞窟，将镜头探进窟内，拍下了几张古格壁画。其他洞窟均不见传说中的精美壁画，都已毁坏了。下山后，工作人员打开白殿、红殿等四个佛殿，带队参观里面的壁画。一支几十人的内地援藏工作队正在参观，和众人一起进入殿内。参观四个佛殿是不额外收费的，只要喊一声，工作人员就会出来打开门锁，带领游客参观。殿内的古格壁画很精美，带有印度艺术特征。遗憾的是几个殿里的佛像文革中都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和援藏队的人员交流，他们是医务工作者，来西藏两三年，有严格的纪律约束，平时很少出游，很多地方都没有去过。

古格王国遗址

古格王国壁画
来西藏应该来阿里，来阿里应该来札达。
是日，行程265公里。
10月10日。
早晨从札达出发，经过巴尔兵站，昨日经过这里，还和解放军战士聊了几句，确认一下去札达的路线。找到一个门楣低窄的小饭馆吃了午饭，掀开毡子遮挡的小门，立马让人联想起美国西部的酒馆。三五个跑长途的司机在里面就餐，屋子中间是烧着水壶的煤炉，有种烟熏火燎的黯淡。端上来的饭看着实在没有胃口，但只能吃，否则还有别的选择吗？坐在餐馆里，看着别人在狼吞虎咽地边吃边聊，看得出他们和餐厅老板挺熟悉，应该是常客吧。

巴尔兵站小饭馆
饭后沿219国道一直向北，这是中国最西边的一条公路了，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新藏公路。新藏公路从西藏日喀直到新疆叶城，与印度、尼泊尔、巴基斯坦和阿富汗相邻，国防意义重大。
下午4点到了阿里的首府噶尔县境的狮泉河镇，先去派出所开出介绍信，再去边防支队换领去新疆的边防证。昨天又是突发奇想，决定走新藏线回京，不走回头路，原本打算从川藏线回京的。
狮泉河到处都在建设，整个就是一个庞大的建筑工地。总以为内地在建建建，不想西藏也在建建建，一个面貌一新的城市在不久就会呈现在世人面前。如此建设规模，想必政府投入应该是相当大的。本来想在这里住一夜，看到处都是尘土飞扬，道路禁行限行，很不方便，还是决定赶紧跑吧，直奔日土而去。旅行路上除了先进的电子导航，有个纸板的地图是很有用的，直观方便。打听到狮泉河唯一的新华书店，想买一张新疆地图。新华书店只有二三十平方米，里面只有少量的小学初中辅导资料和简单的生活用书，一张地图都没有，更别说其他自然科学、社会科学书籍。在这样的文化氛围里，文化教育必然是落后的。见有一张西藏歌曲光碟就买下了刘俊鹏，结果在车上放不出声音，一路还是听我的班得瑞，曲子百听不烦。
从巴尔兵站到狮泉河一路基本没有放牧的，显得有点苍凉。到了日土县境内，情况有所改观，有湿地，有飞禽水鸟，有放牧的。在一片湿地里，大量的水鸟在觅食。人稍接近，鸟们就集体停止觅食，同时发出嘎嘎的叫声，是互相通报敌情，随时准备一飞冲天。鸟们呼啦啦飞走了，我的收获是在湿地里拾到一支鸟的羽毛，放在车里陪着我。最有趣的是三只鹤，其中两只黑头鹤，一只灰鹤，我和它们玩了好一阵。它们不太怕人，但保持20米的距离是必须有的。我慢慢地走近它们浩劫妙冤家，它们便发出叫声，互相提醒着， 它们往前走，我则亦步亦趋跟着走，竟然把我引到陷阱里，鞋陷进沼泽里弄湿了。在一个几米宽的水湾，那只灰鹤迈着大长腿，走到水湾对面，扬起头看我的笑话。

在一个边防检查站，和公安战士聊起这里的鸟，一个警察半开玩笑地说，我去给你逮一只吧，我说不要不要。大家一阵大笑。
在日土县的一段路上，看到河滩上有两个放羊的牧民，停车走过去，见有几百只羊，一部分自己跑进了羊圈，一部分被两位牧民聚拢到一起。很奇怪牧民在做什么，他用一条很长的绳子把羊头拴起来，羊头对头，羊们都很乖，任由摆布。近百只羊排成两排，头角相抵，我真搞不懂这是干什么。随后就明白了，把羊固定之后牧民开始挤羊奶天眼小神童，羊们十分享受这个过程。一位年长的牧民要我进到低矮的帐篷里，这是他们日常生活的地方。里面有点黑盾憩岛，地上塑料布上摆晾着奶酪。牧民给我倒了一杯奶茶，让我吃奶酪，很客气地婉谢了，没敢吃。走出帐篷，那头很帅的头羊冲我走过来，我也热情地迎过去，结果不想我的热情把头羊吓跑了。头羊一跑，群羊紧随其后，羊群一片混乱，这时牧羊犬不干了，冲我吼叫，牧民也赶紧跑过来稳住头羊，才没有发生羊群大溃散事件。哈哈，没事，咱玩够了，走人。

晚上住日土县迎宾馆，硬件条件不错，可惜没有取暖设施，矿泉水瓶派上了用场，灌热水取暖。日土县是西藏最西边的最后一个县城，明天将从这里出发，向未知的新藏线进发，据说要翻过四座大山。加油！
是日，行程388公里。
（未完待续）
本文已授权转载作者
杨洪波
东北师大历史系毕业，硕士，毕业后在清华大学任教，后进入中国丝绸进出口总公司，任二级公司总经理。现任《卓越理财》杂志出版人、《罗博报告》杂志社社长、卓越美术馆总经理。
编辑：李 冰 值班主编：黄晓琴
终审：马方业/张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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