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文学】万亮《书香盈盈》-株洲警事
今天给小伙伴们带来一篇
炎陵县公安局政工监督室教导员
万亮的原创作品《书香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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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盈盈
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户上,就像一粒粒豆子在我的心里“嘣哒嘣哒”炸开了,然后偷偷乐了!下雨了,可真好!这样喵翻,我就可以在这家书店多呆些时候;这样,我就有了留在这里最充分的理由。
这是一家再普通不过的书店,店小,借鲁迅先生的笔取名“三味书屋”。那一年,我初中毕业,第一次走出大山,第一次远离家乡。一切都是新奇的,我睁大双眼看人来人往、看车水马龙;一切都是陌生的,我在每天的落日余辉里想家、想父母;一切都是小心翼翼的,我像水母一样试着伸出触手、试着触碰周围。悬浮的心无处安放,孤独得只想要躲藏狐狸笨笨笨。
那是一个慵懒的周末,我从宿舍走出来,天空刚刚还晴朗明媚,这会儿却雨丝飘飘。没有目的地,我沿着小街的廊檐往前走,小街尽头转角右拐,抬头便看见了“三味书屋”。
一位女店主静静地坐在门口,一袭布衣,挽着松松的发髻,见我也不抬头凌波飞燕,像是钻进了手中那本厚厚的书里。我被书架上琳琅满目的书吸引着,古典文学、外国名著、现当代名家作品……把我引进了一个迷人的“大观园”。我试着取下几本翻阅着,本本爱不释手。
于是,我如获至宝。
于是,我成了这家书屋的常客。
看见自己喜欢的书,便一头扎进去上海耳鼻喉。等到眼酸了,脚累了,肚子抗议了,才想起这里是书屋,这里的书仅出售而非供免费阅读。有时实在想买,眼睛瞟着封底的定价,手却摩挲着裤兜里的钞票,心里还得盘算着这个月的伙食和开销。只好偷偷记着这回看过的页码,等下一次光顾时,先装模作样地绕上一两圈,再视若无人地将书取下,然后翻开心中熟稔的那个页码,像蜜蜂吮吸花蜜一般,甜甜地、畅快地沉醉其中。
这样久了怨屋本铺,内心自然惴惴不安起来。狠下心,一咬牙,把爱书买下来也是有的,《平凡的世界》、《围城》、《飘》……都在那时被我收入囊中。然而,更多的时候,我只能边看书边在心里宽慰自己——下一次,等下一次,一定买一本回去。偶尔心虚地抬头望一望女店主,她依然静坐门口,一袭布衣,松松的发髻,像是钻进了手中那本厚厚的书里。当雨点“噼噼啪啪”地打在窗户上时,我感激它如救世主般降临!我发现自己从来没这么喜欢过下雨。
总算是有一天,我找到了一个破解问题的良方。我在书屋的一角发现了一个两层的立柜,牛牧童上面摆放的是一些最常用的文具。于是,每次离开书屋时,我都会买上一把小尺子或是一支铅笔、一块橡皮……然后,哼着小曲儿,心安理得地往学校走去王默君。那一天,我又随手选了一把小尺子,女店主找了零钱递给我,四目相对,我的脸“刷”地红了。她垂下长长的睫毛不再看我,只轻轻地说:“以后想看书就来。”
从那以后季璃小说,我常去看书,偶尔买书,不时也购点小文具。只是再次四目相对时,我们都会浅浅地一笑,已无须任何语言。师范三年里,“三味书屋”是我最流连的地方,那是我挚爱的乐土。
时光飞逝,20年后的今天,我坐镇闺蜜的书店,当一天临时店长。收银台前,我按她交待的折扣收款,轻松进入角色。更为高兴的是公文数学,空余时间都是自己的,店内的书随意看,爱看哪本看哪本。我选了一本余秋雨先生的《中国文脉》,还没翻开第一页,便被一阵银铃似的声音吸引住了。两位花骨朵似的小姑娘并肩走近店里,发现店内好安静,互相做了个“嘘”的手势,止住了笑声。她们绕着书店转了一圈,似乎没有任何中意的选择。其中一个“齐流海”走到我面前,问道:“阿姨,我们刚初中毕业,下学期要上高中了,有什么书适合我们看?”我问了她们的喜好,向她们推荐了《城南旧事》、《边城》和一本《散文选刊创刊30年精选散文集》利华益。她们付了钱,掀起门帘要离开,不知何时天空已下起了雨,她们没有带伞,却打闹着,头也不回地跑向了雨中……
二十年前的书屋,今天的书店——我的腼腆矜持,她们的落落大方;我的拮据尴尬,她们的少不识愁;我曾快意畅读,她们或与书为友。虽然境遇不同,但不管如何,都是一场恰逢雨的邂逅,都是一份关于书的结缘。
电影《罗马假日》中有一句经典台词—— 要么旅行王祚轩,要么读书,身体和灵魂,必须有一个在路上。相比之下,旅行需要更多的前提条件,而读书,似乎伸手可取,随时、随地、随心。所以,我常选择后者。
关于万亮
万亮,炎陵县公安局政工监督室教导员,炎陵县作家协会、诗词楹联协会会员。工作之余,笔耕不辍,十余篇作品发表于《株洲日报》附刊、炎陵县文联期刊《神农风》等蛇妖显灵。散文《蓝色的爱恋》获2008年湖南省公安机关征文比赛三等奖拖把更名器,《写给父亲的情书》获2017年株洲市公安局“最美家书”征集大赛三等奖,小说《一条五彩路》获2015年美丽幸福新炎陵征文大赛优秀奖。散文《痒痒花儿开》刊登于第77期《文艺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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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黄凤乾
编审:刘娜
审核:邱宇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