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述北大荒的故事】烧水工—“夹缝”中的生活-二九零农场微平台

烧水工—“夹缝”中的生活
我的自信并不是靠某种信仰树立起来的，而是来自我对情感的忠实体验和对生活的真切感受，倘若没有这些源泉般的东西——发于自身、本有所求的自由的呼吸，我只能是空影随行。
从学习班回来以后，连里安排我到水房烧水，刚好老工人回家探亲。我离家出来时妈妈就嘱咐我，无论做什么事都要有个心气儿，我想下乡的目的就是为了锻炼，多干几样活儿，我会锻炼得更好，我就是本着这个心气儿走向水房的。我虽然没烧过水但我有的是力气，一天摇个百十来桶水没有问题。我每天早早起床来到水房，打水、烧开、备好后，抽出空来把水房内外打扫的干干净净，很快就赢得了大家的认可。
我到水房烧水是因为学习班不得力，一想起这个事，就有些郁闷，以前上工劳动跟大家在一起热火朝天，现在是一个人独自烧水；以前收工后跟大家在宿舍热热闹闹m2神甲奇兵，现在是一个人住水房。然而不久，我就在这个夹缝之中找到了乐趣。
在我的朋友圈中除建平、普明等与我秉性相投（那时小范已调入营部汽车队）而合得来外，还有两个与我兴趣一致的朋友，一个是赵兴亚，一个是齐广斌，兴亚喜爱文学和歌曲，广斌会拉小提琴。我在水房郁闷的那段时间，这些伙伴收工或晚饭后就会聚到我的小水房来，有的帮我打水，有的帮我烧炉，把连里发生的新鲜事讲给我听，也不乏其乐。实话实说兴亚的嗓子不算好，但他唱歌有味儿，受听，上来情绪哼上一曲，听着特别舒服。那时他就会唱很多歌儿，如《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苏联歌曲《小路》等蓝翅漫画，我都没有听过。我们在私下里偷着唱偷着学，所以那时就接触并学会了不少这类歌曲，这些歌曲也滋润了我当时枯燥的生活。原来烧水亦有乐趣，小水房为我开辟了一个新的生存天地。
依稀记得有一段时间食堂的伙食搞得不好，那几个师傅工作不上心还私下弄小灶，生气之余几个淘气包晚上就去食堂偷小灶。我们从打饭的小窗口钻进去走进库房，把他们搞小灶的鱼啊蛋啊还有米弄出一点，然后到水房里用茶炉灶烧好开荤解馋。有一次进去后觉得门前有些异样，打开手电一看，地上放着一个狼夹子，食堂的人还以为有狼钻了进来，不然就是针对我们的，真是令人气愤。当然我们没有声张上海隧道股份，不管怎么说偷食堂都是不对的，以后不去就是了。看看我们干的那些个事儿。
拉小提琴的齐广斌高高的个儿，戴一付黑框近视镜，很显文静，他妈妈是日本孤儿，爸爸是京剧演员，这样的家庭出身使他身体文弱，干农活不顶硬。但他练琴十分刻苦，我们一起在场院班时日不落英文版，一有空不是右手拿着半块砖头练习腕功，就是左手按在手臂上练习指法。我到水房时，他的小提琴已经拉得很有声色，晚上没人时他就到水房练琴（因为宿舍太闹）并拉琴给我听，有时他拉琴我吹笛子，和上一曲也相当开心。
那时我和广斌经常到营部一个叫赵洁的女知青那里去玩，赵洁也会拉小提琴，而且水平不低。广斌说你给我们唱首歌吧清原吧，我就唱了一首《高原之歌》李涯，听完之后他们说真是太好了，你再唱一首吧，我又唱了《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肥尾守宫，他俩都听的入了迷，稍顿，那位女生和着双手不无欣喜地说：“我们能听到这样的歌儿真是很幸运”。她说的一点不错，我唱的歌儿好听，不是因为我唱的好，是因为那时听不到，那样的歌曲很难得僵尸流，那个声音很难觅，唱歌的人不需要嗓音多么好，只需要一点真情和勇气，黄慧颐也许这就是他们愿意听我唱歌的真正原因。广斌和赵洁小提琴拉的也不错沈氏夫夫，他们能拉奏许多曲子，尤其是那首《新疆之春》我至今不忘。后来齐广斌去了日本，我们再也没有联系。
一晃儿我在水房干了两个来月，温水、热水、开水从没耽误过大家用水。有时从早晨干到晚上十点多钟，有时干脆就是一个通宵，夜深人静时我会拿出朋友借给我的那本《马克思传》看上半宿，累了困了就在那个潮湿的水房里破旧的小木床上歇一会睡一觉。在水房我过着一种“一箪食，一瓢饮李聪娜，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回也不改其乐”的日子。由于心情放松，我并没有觉得很苦。
回想起那一段难忘时光，不帝下乡生活中的一个“夹缝”，在夹缝中生存很辛苦，很寂寞，很无奈，但你要恪守自信，不自暴自弃，倾心于纯朴的友情，又会变得很坚强，很幽静，很知趣。当然我的自信并不是靠某种信仰树立起来的，而是来自我对情感的忠实体验和对生活的真切感受赵弋，倘若没有这些源泉般的东西——发于自身、本有所求的自由的呼吸，我只能是空影随行。
对年轻人来说生活无所谓好与坏，没有好日子和坏日子之分翁源天气预报，关键是你要有那个心气儿，就是生活中能够实现的目标，你只要不敷衍生活纸张开数表，生活就不会欺骗你，还会给你一片新的天地。
信息来源：知青张志杰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