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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4d2下载【译文】秋日之鼓通译1-小喵和茄丁面

全部文章 admin 2020-07-22 294 次浏览

【译文】秋日之鼓通译1-小喵和茄丁面


提示:这是《异乡人》系列第四部《秋日之鼓》。
我只译了前两章,并没有译完。发布出来,仅作为第八部小说正式连载前的“幕间休息”吧~~~
如果感兴趣,第一可以自己去买正版小说看哦(出版物不是我翻译的。)第二也可以看本公众号“菜单”第四部小说的梗概。
想直接等第八部的,2018年4月5日见~~1勇敢新世界:伊甸园的绞刑(1)
查尔斯顿,1767年6月
(小喵:当当当!这可是接着小说/美剧的第三部哦!詹米、克莱尔在海上漂泊,终于挣扎着登上了美洲的土地。所以小说的开篇叫做——美丽新世界)
还未走近,我已经听见了鼓声。一下下击鼓的声音在我腹中回荡,好像我也变成了一面空心鼓。声音穿透了人群的嘈杂,那是刺耳的军鼓节奏,本就是为了盖过人声喧闹、甚至战场的枪炮。人群静下来时,我看到众人纷纷转头,望向东湾街的方向,这条街的这一头是盖了一半的新海关大楼的框架,另一头则是白点花园。

(小喵:如今查尔斯顿的白点花园也算是古老景点啦)
天气格外炎热,即使是查尔斯顿的六月,这也热得过了分。最好的地方是海堤,那里空气比较流通;而海堤之下,简直就像被活着炙烤。我的衬裙完全湿透,棉布的紧身胸衣紧紧夹在乳房之间。十分钟内,我第十次抬手擦脸,抬了抬沉重的发卷,徒劳地盼望能有一丝凉风吹过脖颈。

(小喵:小说第三部,詹米和克莱尔一路被风暴吹到了佐治亚州异界丹王,然后一路这样走到了图上南卡罗来纳的查尔斯顿。)
此刻,我对自己的脖颈介意到几乎病态。总是尽量不着痕迹地抬起手搭在咽喉之下,圈着手指轻轻压着。我能感觉到脉搏随着一声声的击鼓跳动,每一次呼吸之间,湿热的空气都会翻滚着涌进喉咙,几乎要窒息。
我立刻垂下手,用尽力气深吸了一口气。这真是个错误。站在我们前面的那个人至少一个月没洗澡了;粗脖子上的硬领巾边缘已经被污垢染成了棕黑,衣服发出酸腐的霉味,那气味在汗流浃背的人群里居然独占鳌头。贩卖食物的小摊上散发出热面包和煎猪油的味道,盖过了泥沼里腐烂海草的恶臭,偶尔从海港吹来一丝丝微风,卷来淡淡的咸味。
几个孩子从橡树和棕榈树下面钻出来站在我前面,伸长了脑袋呆望着街道的方向,又被焦急的父母唤了回去。离我最近的那个女孩伸长的脖子犹如剥去外皮的草茎,纤细而多汁。
人群中传来一阵兴奋的涟漪;行刑队出现在街道尽头。鼓声越来越大。
“他在哪儿?”费格斯在我身边咕哝着,伸长了脖子张望,“我就知道应该跟他一起去!”
“他会过来的。”我很想踮起脚尖张望,但还是忍住了,觉得有失尊严。但我的确在四处搜寻。我总能在人群中找到詹米;他的头和肩膀比大多数人高出一截,头发在阳光的照射下宛如一团金红色的火焰。可现在仍没有他的踪迹,只有一大片软檐帽和三角帽的海洋,众人终于缓过了神,可再也找不出一个阴凉地方,帽子成了大家最后的救星。
首先看到的是旗帜,飘扬在兴奋的人群上方,分别是大不列颠和南卡罗来纳皇家殖民地旗帜。还有一面毛毛迅,是殖民地总督大人的家族旗帜。
旗帜之后是鼓手,两两并排踏步,鼓槌交替在鼓面上跳动。那是个缓慢的列队,肃穆而无情。我记得那股特别的节奏被称之为送葬曲;眼下这种情形,实在再合适不过。鼓声淹没了一切嘈杂。
再后面是一队红衫兵,士兵中间则是他们的俘虏。
一共三个人,手在前面绑着,脖子上了铁镣铐、又用铁链栓在一起。第一个又老又干瘪,衣衫褴褛,一路踉踉跄跄,旁边穿着深色衣服的牧师不得不一直托着他的胳膊才不至瘫倒。
“那是加文·海耶斯吗?他看起来病了。”我低声对费格斯说。
“他喝醉了。”身后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我忙转身,只见詹米站在我身边,目光注视着那群行进的可怜人。
那小个子的踉跄打乱了整个游行的进程,他的跌跌撞撞迫使后面拴着的两个人不得不跟着他晃来晃去才不至被绊倒。一眼看过去,就好像三个醉鬼刚刚从当地酒馆里爬出来往家滚;与这个庄严的场合极不相称。我能听到鼓声之外人群的哄笑,东湾街两侧住宅的铁艺阳台上,人群发出阵阵高喊和嘲笑。
“你干的?”我轻声问,不想引起注意。其实我完全可以大声喊叫,甚至挥舞手臂;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我们眼前的场景上,根本没人注意其它。
我感觉到詹米耸了耸肩,上前一步站在我身边。
“这是他向我要求的,”他说。“也是我能办到的最好的事了。”
“白兰地还是威士忌?”费格斯问,老练地评估着海耶斯的模样。
“那可是个苏格兰人,小费格斯。”詹米的声音和面孔一般平静,但我听出他声音里的一丝异样,“他自然想要的是威士忌。”
“明智的选择。要是幸运的话,绞架拉起来的时候他甚至都感觉不到。”费格斯喃喃低语。那个小个子突然从牧师手里滑了下来,脸朝天平躺在了沙地的路面上,把身后的同伴也拉得被迫跪下;最后一个囚犯是个高大的年轻人,仍然站着,但身子剧烈地左右摇摆,拼命地想保持平衡。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
警卫队长的脸夹在厚厚的白色假发和高领的金属胸甲之间,憋得通红,好像太阳的怒火。他高吼着发出指令,鼓声继续,一名士兵匆忙卸下铁链,把囚犯捆在了一起。海耶斯被毫不客气地从地上扯了起来,上来两个士兵一左一右架住他的胳膊,队伍又恢复了秩序。
队伍抵达绞架时,已经没有了笑声,所谓的绞架,就是一棵枝叶茂盛的橡树,下面停着一辆骡车。我能感觉到鼓声一下下震动着双脚。烈日骄阳和四周的恶臭让我感到有些恶心。突然,鼓声停止,只剩下耳畔一阵寂静的回响。
“你没必要看它,萨森纳赫,”詹米低声对我说,“回马车那边去吧播弄的意思。”他自己的目光则一眨不眨地盯着海耶斯,对方在两个士兵之间摇摇晃晃,嘴里喃喃个不停,困倦无力地四下张望。
我一点也不想看。可我也不想让詹米独自一人观刑。他来这里是为了加文·海耶斯;而我来这儿是为了他。我碰了碰他的手。
“我会待在这儿。”
詹米挺直了身子,展开胸膛。他向前迈开一步,确保自己在人群中能被看到。如果海耶斯还能清醒到看清什么东西,那么他在人间能看到的最后一样事物应该是朋友的面孔。
他能看得到;士兵把他抬到骡车上时,他开始东张西望,扭着脖子,绝望地在人群中寻找。
“Gabhainn!A charaid !”詹米突然高喊。海耶斯的目光立刻发现了他,停止了挣扎。
那小个子站在那里,微微摇晃着,等着士兵宣读指控:盗窃,偷窃数额是六英镑十先令。他浑身满是褐色的尘土,汗珠在他灰白的胡茬上微微颤抖。牧师靠近过来,在他耳边急切地喃喃低语。
接着,鼓声再次响起,急促而平稳。刽子手把绳套套在那颗秃头上,又拉紧,绳结精准地固定在耳朵下方。警卫队长镇定自若地站了起来,举起了佩剑。
突然艾什莉·本森,宣判后的罪人挺直了身子。他的目光紧盯着詹米,张开了嘴,似乎要说话柯立芝效应。
军刀在上午的阳光下闪闪发光,鼓声一停,刀光一闪,“噗!”
我看向詹米;他的嘴唇惨白重生豪门淑媛,眼睛瞪得老大。我的眼角余光能看到绳子在抽动,还有衣服在来回摇晃。本已气味浓烈的空气中传来尿液和粪便的刺鼻气味。
我的另一侧,费格斯冷静地注视着。
“不管怎么说,我想他还是能感觉到的。”他抱憾地低声说。
********************
身体微微摆动,死者仿佛一个铅锤吊在弦上。人群发出一阵敬畏和释然的叹息。燕鸥从燃烧的天空掠过,嘎嘎叫着,远处港口的声音透过浓重的空气依稀传来;而此刻,只有一片静默。从我站的地方,可以听到不明液体沿着悬挂尸体的脚尖落在地上发出的“噗噜……噗噜……噗噜”的声音。
我并不认识加文·海耶斯,对他的死并没有格外的悲哀,但我很高兴这死亡来得很快。我带着一种古怪的偷窥感悄悄瞥了他一眼。这是以一种最公开的方式来完成死亡这种最私密的行为,睁眼目睹让我隐隐感到有点尴尬。
行刑的刽子手很娴熟;尸体没有不体面的挣扎,没有瞪着的眼睛,没有伸出的舌头;加文圆圆的小脑袋急歪向一边,脖颈古怪地伸着,但已经利索地拉断。
从各方面来看,死得都很利索。队长对海耶斯的行刑深感满意景色宜人的意思,挥了挥佩剑示意把下一个带到绞架上。我看到他的目光瞥向红色制服的人群,突然愤怒地瞪大了眼睛。
与此同时,人群中响起了一声尖叫,接着蔓延开一阵兴奋的涟漪。所有人晃动脑袋、推推搡搡,拼命想看个究竟。
“他跑了!”
“往那儿跑了!”
“拦住他!”
是第三个囚犯,那个高个子年轻人,抓住了加文行刑的机会夺命狂奔,本该监视着他的警卫敌不过绞架的魅力,竟在眼皮底下放跑了犯人。
我看到小贩货摊后面人影一闪,是一抹脏乎乎的金头发。一部分士兵也看到了,朝那个方向跑去,不过更多人则朝另一个方向冲了过去,四周一片混乱碰撞,仍然一无所获。
警卫队长正在高喊,脸色发青,但四周一片喧闹,他的声音几不可闻。剩下的那个犯人看起来完全吓呆了,很快被抓住、推搡着走向警卫的中庭,其它红衫军则按照队长的命令匆忙列队。
詹米伸出胳膊一把搂住我的腰,直接把我从眼看就要扑来的人潮中拽了出来。一队士兵向前,人群纷纷退后,队伍快速形成一个方阵,领头的下士一脸冷酷的怒火。
“我们最好找到伊恩李若萱。”詹米一面说,一面躲开一群兴奋的学徒工。他瞥了一眼费格斯,脑袋往绞架和上面悬挂的尸体撇了撇:“去认领遗体,嗳?我们在柳树酒馆碰头流木野咲。”
“你认为他们会抓住那个逃跑的吗?”我们推开拥挤的人群,穿过一条鹅卵石小路向商人码头方向走时,我问。
“我想会的吧。他还能跑到哪儿呢清朝明月光?”他心不在焉地说着,眉间皱出了一道清晰可见的细线。显然,他的思绪仍想着死者,没怎么注意到活人。
“海耶斯有家人吗?”我问汕大百事通。他摇了摇头。
“我给他送威士忌的时候,问过他。他觉得可能还有个兄弟活着,但不知道在哪儿。他兄弟在起义之后不久就被发配去了殖民地——海耶斯说可能是弗吉尼亚,可从那以后就音信全无。”
音信全无,不足为奇;契约奴根本没有机会联系上苏格兰的亲人,除非雇主会好心地替他们写信。可不管那位雇主是不是善良,就算有信也不太可能送到加文·海耶斯手中,因为他在阿兹穆尔监狱坐了十年牢,之后也被送到了殖民地。
“邓肯!吴锡豪”詹米高声喊道,一个又高又瘦的人转过身来,举起一只胳膊示意。他躲躲闪闪地穿过人群,那根独臂不住挥舞赶开面前的路人。
“麦克·杜。”他一面回道,一面点了下头问候詹米,“克莱尔夫人。”他那张瘦长的脸上写满了悲伤。他也曾是阿兹穆尔的囚犯,和海耶斯、詹米一样。因为血液感染、被迫截去了一条胳膊,才让他免于和其他人一起被运到殖民地的下场。因为无法当做契约奴卖掉,他反而获得了赦免、重获自由——最后,是詹米找到了他。
“可怜的加文,上帝保佑他安息,”邓肯说着,忧郁地摇了摇头。
詹米低声用盖尔语嘀咕了几句,在面前划了个十字。他挺直了身子,用力甩去这一天的阴霾。
“嗳,好吧。我必须去码头安排伊恩的船票,然后我们再回来商量加文的葬礼。不过,我得先把那小子的事安顿下来。”
我们在人群中挣扎着往码头走去,推开一群群聊着八卦的游手好闲之徒,还有来来往往招揽着生意的手推车和小货车。
一队红衫军从码头另一端快速行进,好像醋滴进了蛋黄酱里一样迅速把人群分开。阳光在他们的刺刀上反射着刺眼的光芒,他们踏步的节奏好像鼓点般淹没了嘈杂喧闹的人群。甚至连隆隆作响的拖撬和手推车也突然停下,让队伍通过。
“当心口袋,萨森纳赫,”詹米在我耳边嘀咕了一声,催促我挤进一个戴着头巾牵着两个小孩的黑人女奴和一个站在箱子上的街头传教士之间。他在高声说着什么罪孽和忏悔,但嘈杂中只偶尔听到一两个词。
“我都缝死啦,”我保证道。尽管如此,我还是忍不住伸手到口袋里摸了摸抵在大腿上的那一小团重量。“你的呢?”
他咧嘴笑了,帽子向前伸了伸,深蓝的眼睛迎着明亮的阳光眯了眯。
“就藏在我的小毛皮袋子该放的地方哪。只要我没遇上个快手娼妓呀,就保准没事。”
我瞥了一眼他那微微隆起的马裤前门,又抬头看了看他。他肩膀宽阔、身材高大,面目威武而整洁,又有高地人特有的高傲举止,哪怕他那头明亮的红头发小心翼翼藏在了深蓝的三角帽之下,仍然吸引了每一个从他身边经过的女士的目光。那条马裤是借来的,实在是太紧,根本被办法不吸引到眼球;他自己似乎完全没意识到,结果就是——越发增强了效果。
“你对那些娼妓而言啊,就是个行走的猎物,”我说,“紧紧贴着我;我会保护你的!”
他大笑起来,挽起我的胳膊挤进那个狭小的空间里。
“伊恩!”他高声喊着,在人群中瞥到了外甥。过了一会儿,一个身材又高又细的男孩从人群里蹦了出来,把一撮浅棕色的头发从眼前抹开,咧嘴大笑。
“我还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哪,舅舅!”他喊道,“老天,这里的人简直比爱丁堡的草坪市场还要多!”他用衣袖蹭了蹭自己那张邻家男孩的长脸,在脸颊上留下一条污垢。

(小喵:喏,这就是爱丁堡的草坪市场。)
詹米斜着眼睛睨了一眼外甥。l4d2下载
“伊恩,你刚看到一个人死了,还能高兴成这个德行啊。”
伊恩匆匆变了变表情,试图变得庄严肃穆。
“哦,不是,詹米舅舅,”他答,“我没去观刑。”邓肯抬起一根眉毛,伊恩的脸微微红了红,“我——我不是害怕看那个;只不过是……我还有点别的事要办。”
詹米微微一笑,拍了拍外甥的后背。
“别烦心啦无敌黑拳 ,伊恩;我自己也不想看,只不过加文是我的朋友。”
“我知道,舅舅。我很难过。”男孩那双棕色的大眼睛里流露出一抹同情,那双眼睛是他脸上唯一漂亮的地方。他瞥了我一眼:“很可怕吗,舅妈?”
“是的,”我答,“不过,都结束了。”我从胸前拽出已经濡湿的手帕,踮起脚尖,拭去他脸上的污迹。
邓肯·因内斯悲伤地摇了摇头:“嗳,可怜的加文。不过哪悠然农庄,比饿死要痛快,他要是没被绞死,也就只有那条路了天野月子。”
“我们走吧,”詹米不想再继续这无用的哀叹,打断了他,“玛丽美人号应该就在码头尽头。”我看到伊恩瞥了一眼詹米似乎想要说什么,但詹米已经转头挤开人群朝码头方向走去。伊恩又瞥了我一眼,耸了耸肩,朝我伸出了胳膊。
我们跟着詹米绕到码头两旁的仓库后面,避开水手、手推车、奴隶、乘客、顾客以及各种各样的商人。查尔斯顿是一个重要的航运港口,生意兴隆,每个月有多达一百艘船往来于新世界和欧洲之间。
玛丽美人号属于詹米的堂叔杰瑞德·弗雷泽的一位朋友,杰瑞德离开苏格兰在法国靠经营红酒生意发了财。幸运的话,玛丽美人号的船长会看在杰瑞德的面子上答应带上伊恩回爱丁堡,让这孩子通过在船上工作换得一张船票。
伊恩对这一前景并不觉得兴奋,但詹米已经下定决心尽快将漂流至此的外甥送回苏格兰血岸情仇。抛开其它因素不谈,正是因为得知了玛丽美人号在查尔斯顿停泊的消息,我们才从佐治亚赶来了这里;两个月前,我们意外来到了美洲新世界,就是在佐治亚殖民地登的岸。
当我们经过一家酒馆时,一个邋遢的女招待端着一碗泔水走了出来。一见到詹米,那姑娘站住脚步,碗托在胯部,歪过脑袋朝他送去一个噘着嘴的微笑。可他看都没看一眼,目光直直盯着自己的目的地。那姑娘失望地撇过头,把泔水泼向倒在台阶上瞌睡的猪,气呼呼地甩身进了屋。(小喵:我在想这个时候的詹米肯定帅大叔一枚呀,四十多岁大帅哥,而且和妻子重逢、一切坦白,又总算度过了危机,眼下来到了没有追兵的美丽新世界,“一切皆有可能”。不管有多困苦,他的模样一定意气风发,难怪小姑娘会多看。)
他停下脚步,伸手在头顶搭了个凉棚,俯视着那排高耸的船桅,我上前站到了他身边。他无意识地拽了拽马裤的前面,试图松一松,我拉住了他的胳膊。
“我们的家庭财宝还安全吗?”我低声问。
“真不舒服,但很安全。”他保证道,又拽了拽裤子前门的系带,扯了个鬼脸,“唉,我真觉得还不如藏在屁股后头好哪。”
“藏在你这里总比我这里强,伙计。”我忍不住笑了,“藏在我身上更容易被抢。”
这就是我们的家庭财宝。我们被飓风一路刮到佐治亚殖民地才上岸,浑身湿透、衣衫褴褛、身无分文——只剩下一把巨大珍贵的宝石。
真希望玛丽美人号的船长十分看重杰瑞德·弗雷泽,愿意收下伊恩在船上做事;因为要真是不行,我们大概得颇费一番周章才能搞到船票。
理论上讲,詹米和我的口袋里装着一大笔财富。可现实中,这些石头对我们而言价值几乎和沙滩的鹅卵石差不多。宝石虽然是一种简单、紧凑、便于携带的财富,可问题就是,该怎么把它们重新置换成现钱。
南方殖民地的大部分贸易方式都是以物易物——而不是由富商或者银行家出面担保的支票或其它钞票来进行交换。在佐治亚殖民地,即使是富有的银行家也财力单薄;愿意把流动资金捆绑到稀有宝石上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我们在萨凡纳暂住时遇到一位富有的水稻种植主,他肯定地告诉我们他自己手头的现金从来没有超过两英镑——事实上,恐怕整个殖民地的金银大概都超不过十磅。
所以,从盐沼松林这一路向北跋涉,我们没机会卖掉哪怕是一块宝石。查尔斯顿是我们目前抵达的第一个大城市,这里的港口商人和银行家们也许能帮我们消化部分冻结的资产。
在我看来,夏天的查尔斯顿,估计没什么东西能够冻结得足够久。汗水顺着脖颈往下淌,胸衣下的衬裙完全湿透,紧紧蹭着我的皮肤。尽管这里离港口很近,白天也没有风,火热的柏油、死鱼和码头劳工的汗水气味还是排山倒海地扑来寡妇王二嬢。
詹米不顾奥利佛夫妇的再三推却,坚持把我们的一颗宝石送给了他们;我们的船在海上倾覆、挣扎着上岸后,是这对好心的夫妇收留了我们,这宝石算是他们这番好客的部分酬劳。剩下的部分芃怎么读,他们给了我们一辆马车,两匹马,旅途上用的干净衣服,这趟北上之旅的食物,以及少量的现钱。
所有这些现钱,还剩六先令三便士,都在我的口袋里,构成了我们的全部可支配财富。
“这边,詹米舅舅,”伊恩转过身,热切地招呼舅舅,“我有样东西给你看。”
“是什么?”詹米问道,穿过一群汗流浃背、正把烘干的靛蓝颜料砖块装进货船的奴隶,“你还能弄来什么好东西?你应该一分钱也没有啊?”
“不,是我赢来的,掷骰子。”伊恩的声音飘回来,他闪身越过一大车玉米,身影消失在前面。
“掷骰子!伊恩,看在上帝的份上,你怎么敢身无分文还出去赌博!”詹米拽着我的胳膊,从人群中挤了出来,赶上了外甥。
“你还不是老这么干,詹米舅舅,”那小子一针见血地说着,停下来等我们,“你在我们住过的每个酒馆和旅馆里都这么干过。”
“我的上帝,伊恩,那是打牌,不是掷骰子!而且我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我也一样。”伊恩沾沾自喜地说,“再说啦,我不是赢了嘛?”
詹米朝天翻了个白眼,暗暗祈祷自己要耐心。
“老天,伊恩,不过哪,我很高兴你能在被人打得脑袋开花前就回家啦。你对我发誓,绝不可以和水手赌博,嗳?你在船上可躲不开他们。”
伊恩没有理睬;他走向一根半塌的木桩,木桩上绑着一根粗绳子。他停下脚步转身看向我们,指了指脚下的一样东西。
(小喵:我就不在这里来回解释上下文了吧?大家可以直接看公众号“菜单”里的第四部梗概。这里只是通译本,读的更细致些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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